
俄乌冲突已持续三年,俄罗斯的局势愈加严峻。随着战争的持续以及经济压力的增大,国际上开始流传一些关于俄罗斯可能分裂的言论。尤其在一些专家的口中,甚至传出过“如果俄罗斯战败,西伯利亚部分可能会卖给中国”的惊人言论。西伯利亚,广袤且人烟稀少,俄罗斯对其的开发投入并不充足,而若将这片土地转手给中国,是否能收回一些经济利益呢?
西伯利亚,面积达到420万平方公里,几乎与整个印度国土相当,但这里的居民却不到1000万,甚至还不及中国海南岛的人口。这片土地地理条件严苛,环境恶劣,而在俄罗斯深陷战争的泥沼,西方国家的制裁使得俄罗斯的技术引进和融资渠道几乎被冻结。西伯利亚所蕴藏的90亿亩可耕地和巨大的油气储量,反而成了俄罗斯的“烫手山芋”,令人难以理解的是,这片蕴藏着巨大财富的冻土,反倒让俄罗斯难以有效开发。回望苏联时期,西伯利亚曾被视为国家的“未来”。在冷战时期,数十万青年响应国家号召,前往这片土地开疆拓土。成千上万的机械设备进入这片荒原,苏联每年投入的资金约占全国GDP的5%。然而,严寒的气候和恶劣的地质环境让这一切成为空谈。钻井平台刚刚搭建好,地基由于冻土融化便发生下沉;极寒的气温让石油管道变得脆弱不堪,工人仅仅在室外工作十分钟就会冻伤。为了应对这些问题,矿区不得不修建地下通道来连接宿舍与工厂,取暖费占用了当地财政支出的近三成。1985年,秋明油田频繁发生原油泄漏事故,维修费用远远超过石油本身的收益。而冻结的土地在巨额投资下依旧难以应对这一切,最终,随着苏联的解体,这片投资沉没的废墟只剩下荒凉与遗憾。
展开剩余66%自苏联解体以来,俄罗斯远东地区的人口大幅减少,从800万骤降至如今的610万,仅占全国人口的4%。这一地区的土地辽阔,但每平方公里的居民不到1人。在这样的背景下,2016年5月,普京签署了“远东一公顷”法案,计划向每位愿意迁徙的公民免费赠送1公顷土地。政策本意是鼓励人们迁徙并开垦荒地,重现美国《宅地法》时代的拓荒传奇。但实际情况却是,很多人面对严寒的气候和贫瘠的土地并不买账。比如马加丹州的暴风雪,楚科奇自治区的荒原,一公顷土地根本无法支撑一个家庭的基本生活。当地媒体《莫斯科共青团报》一针见血地指出:“对于农业来说,一公顷土地实在是微不足道,而更加严酷的气候更是让人无法持久。”即使政策在2020年扩展到布里亚特共和国和后贝加尔边疆区,并且甚至向海外的俄罗斯裔开放,成效依旧不显著。
然而,在这场关于“卖地论”的舆论风暴中,中俄两国的合作已经在西伯利亚的冻土上悄然生根发芽。2015年,浙江中捷资源公司便在后贝加尔边疆区签署了为期49年的172.5万亩荒地租赁协议,每公顷年租金仅31.25元人民币,这样的交易为中国企业在西伯利亚建设现代化农工综合体提供了契机。2019年,俄罗斯向中国开放了250万英亩(约合1亿公亩)耕地,中粮集团迅速将4400吨俄罗斯大豆运回中国。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西伯利亚的麦浪开始源源不断地涌向中国,甚至连日本、韩国等企业也纷纷进驻,争相租赁这片丰饶的黑土地。2025年7月29日,一列从中欧开往俄罗斯的班列顺利驶入新西伯利亚州,该州的大麦、小麦将通过铁路不断送往中国市场。同时,莫斯科北郊的别雷拉斯特物流枢纽正式挂牌,进一步推动了中欧班列的货运量,大宗商品的交易如血液般促进着两国之间的贸易流通。
尽管“卖地论”仍在舆论中流传,但在实际操作中,俄罗斯将能源安全视作国家生命线,任何涉及领土交易的言论都可能引发巨大的政治波动,因此,这样的提议几乎不可能付诸实践。中国也明确反对类似的说法,外交部多次强调所谓“接管西伯利亚”的言论是毫无依据的猜测。中国坚守和平共处的外交政策,不会通过军事手段或其他非法方式“抢占”他国领土。因此,尽管西伯利亚的资源丰厚,但中俄的合作更多依赖于双方在资源与市场共享上的战略共识。
西伯利亚的冻土不会因一纸协议而骤然解冻,但通过“资源换合作”的方式,西伯利亚的土地开始焕发新的生命。每一列从中俄边境穿越的货物,每一笔跨国交易,都是对“卖地论”的有力回击,也正是这种互利共赢的合作模式,正稳步推动两国关系向前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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